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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石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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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Do you ever stop and wonder why

It’s so damn hard to finding Mr. Right

Did no one tell you that old saying:

‘You only need to find love once’

Imagine my reaction

When you walked in the room

Once I found you, was never gonna let you go

I didn’t hesitate, I couldn’t wait

All the other guys just evaporated

Once I found you, I couldn’t help but let it show

It must be love, cause my heart thumps

And I’m so glad that I waited for once

For once

Just one look at you and I swear I knew for sure

I knew for sure ……”

陽光明媚的大學校園。

自行車後座上,戴浠一襲白裙,衣袂飄飄,纖長白皙的指尖撥動琴弦,餘音繞梁。所過之處,無不側目。

“好了嗎,還要多久?”

一道低聲傳來。

戴浠不動聲色地用手肘杵了杵聲音的主人,笑容依舊。

自行車前座上那個黑超、口罩遮面,棒球帽壓得很低的人名叫“楚儊”。是戴浠的室友,也是那道低聲的主人。

十分鐘前,管理學院走廊裏探頭探腦的戴浠跑到侯在學院外的楚儊身邊,抓起自行車後座上的吉他,令到,“準備好,他來了。”

他,管理學院大二高材生。著名H集團獨子。明明可以靠臉卻要靠才華的男神級人物——馮子彧。戴浠的初戀。

馮子彧今天沒有開車,否則即便在限速的校園裏甩不掉戴浠,至少可以把車窗關上。

除了顯赫的出身,逆天的顏值和長腿,以及異於常人的智商,馮子彧的另一大標簽是,“冷”。

不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冷,亦不是那種目空一切的冷,更不是那種為了冷而冷的冷,而是遺世獨立的冷。

所以,戴浠這種“旁若無人”的表白會讓他苦惱嗎?

不會。

如果他要為這種事苦惱,那麽從小到大,他的苦惱連起來都可以繞地球一圈了。

只是,馮子彧從未見過如此“厚顏無恥”的女孩兒。

兩個月前,戴浠突然對馮子彧展開了“猛烈”追求。上課占座、送早餐這種基本操作自然不在話下。像今天這種公開表白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然而,對於戴浠這一系列“生動”的示愛,馮子彧的反應就像一塊石頭。

沒錯,石頭。

說冰山都是擡舉戴浠。冰山至少還散發著寒氣。

而石頭則是,毫、無、反、應。

“好聽嗎?上周突然聽到這首歌,就想著彈給你聽。”

曲畢,戴浠從自行車上一躍而下,將吉他斜背在身後。

全副武裝的楚儊旋即一個右轉彎,消失在岔路轉角。

草木青蔥、陽光正好。人行道上,戴浠和馮子彧並肩而行。周圍除了竊竊私語別無他聲。

面對馮子彧的沈默,戴浠並不洩氣。因為她已經習慣了。

“你周末有什麽安排嗎?最近天氣很好,我們宿舍打算去郊外的民宿度假,順便緩解考試壓力……”

戴浠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“聊天”。

另一邊,馮子彧已攔下了一輛出租車。

“下周一我有考試,不能去給你送早餐了——”戴浠對著揚長而去的出租車窗口喊道。

雖然她送的早餐,馮子彧一次也沒收過。但以免他誤會自己知難而退,戴浠決定提前知會一聲。

對於戴浠的“百折不撓”,學校裏眾口鑠詞。

不過,戴浠不在乎。

如果說有什麽可以和馮子彧的“冷”一較高下,那便是戴浠的“混”了。

難得糊塗,在戴浠這兒,一點都不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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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進展何如?”

宿舍裏,女王和小可愛正在收拾逛街的戰利品。除了周末去民宿要用的東西,還有不少衣物和化妝品。

女王關月,膚白貌美大長腿。不折不扣的白、富、美。就像美國的有錢人每年都要去法國度夏,關家每年也會去海南的別墅過冬。

趙依然,溫良軟妹子一枚。與世無爭。是全宿舍的小可愛。

“Same old。”

戴浠將吉他往墻上一靠,開始在超市購物袋裏搜吃的。

“啪——”

戴浠的爪子被關月一掌打飛。

“洗手去。”

可憐兮兮的戴浠看著關月,發現苦肉計無用,只好乖乖去了衛生間。

少頃,楚儊也回來了。

“你去哪兒了,怎麽比我還晚回來?”

如果戴浠沒記錯的話,楚儊比自己離開得早,還騎著自行車。

“公共廁所。”

脫掉墨鏡、口罩、鴨舌帽及外套的楚儊睨了戴浠一眼。

早知這麽難堪,別說占一周圖書館了,就算大學剩下的考試周占座戴浠全包了,她也不會答應。

楚儊,外冷內熱大學霸。包攬了入學以來所有考試全系第一。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代表。

“好了,別吃了!敷面膜去。”

關月纖指一伸,將一張剛買的面膜遞到戴浠面前。

不是多疼戴浠,而是看著她吃個不停心煩。夏天來了,她的馬甲線才小荷剛露尖尖角呢。

五分鐘後,全體舍員“武裝”完畢,無所事事地在床上“躺屍”。

“還以為你三分鐘熱度,沒想到堅持了這麽久。”

關月撫平嘴角面膜的氣泡,想起兩個月前戴浠出現在宿舍門口,鄭重宣布要追馮子彧的模樣。

那個每年九月都會被新生——無論男女——迅速熟知的馮子彧;那個優秀得好像沒有不為人知的怪癖就不現實的馮子彧;那個只可遠觀的馮子彧。

戴浠第一次聽到馮子彧這三個字,是在大學軍訓的臥談會上。當時,戴浠不以為然。世界上帥的人恒河沙數,她喜歡得過來嗎?

“你說你為什麽不能好好追呢?玉女形象就這樣毀於一旦。”剛為戴浠的愛□□業做出莫大犧牲的楚儊有感而發。

膚若凝脂、氣若幽蘭。戴浠雖位不及校花,好歹也是計算機學院的院花。一入學便俘獲了一眾理工男的心。

論身材,關月戴浠不相上下,一個172cm、48公斤,一個168cm、49公斤;論顏值,亦各有千秋,一個明艷動人,一個清麗可人。

最後,憑借最近大勢的清新童顏,戴浠險勝一籌。

“我有好好追啊。能做的我都做了。”

戴浠向來不在意他人目光。大多數人總是對別人吝嗇,對自己寬容。更重要的是,她為自己而活,不是別人。

身為新時代女性,楚儊說的“好好追”當然也不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那種“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”。然而凡事有度,過猶不及。

“照你這個追法,是個正常人都被嚇跑了。”

“我之前問過你們怎麽追,可你們那些方法都沒用啊!”

聽到這兒,關月差點又一個枕頭飛過去。

那天,大家好心幫為情所困的戴浠買了她最喜歡吃的雞蛋仔。一進門,就聽到躺在床上的戴浠甕聲甕氣地問,“你們知道怎麽追男生嗎?我沒追過……”

看著躲在被子裏的戴浠,關月心頭一緊。無論平時多麽渾渾噩噩,到底還是個敏感而脆弱的少女……

“從小到大,我都是被追的。”

戴浠話音未落,關月的枕頭已經飛過去。

“雖然男神沒有反應,但也沒拒絕啊。說不定還有希望呢。”

趙依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。

希望嘛,戴浠倒沒考慮過。

一直以來,她只是做自己想做的。

戴浠在意的,是她的所做所為會不會對馮子彧造成困擾。

畢竟,戴浠也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的“厚臉皮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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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試之後,是漫長而炎熱的暑假。戴浠不喜歡炎熱,但喜歡假期。往年戴浠都希望假期越長越好,今年卻希望夏天快點過去。

戴浠沒有留在學校找兼職或家教,一來是因為爸爸早就幫她報了駕校。更關鍵的,見不到馮子彧,留校也是白搭。

馮子彧不住校,和同學之間的交往也僅限於課業。雖然學校裏關於他的傳言滿天飛,但除了他是H集團獨子這一點,其他均無考據。

戴浠每天早晨被媽媽拉著練瑜伽,白天學車,晚上摳算法題,日子過得倒也挺快。轉眼間,新學期又到了。

大學旁健身房。

“萬裏長征還要繼續嗎?”健步機上的關月揮汗如雨。

“自然!”

戴浠不明白關月為什麽這麽問,她的喜歡看起來這麽隨便嗎?

關月挑眼看了一下堅定的戴浠,讚揚地撇了撇嘴。

“依然說她餓了。”從跑步機區過來的楚儊宣布。

一扭頭,關月和戴浠便看到了坐在長椅上沖她們“搖尾巴”的趙依然。

在關月的帶(命)領(令)下,宿舍集體辦了健身卡。戴浠和楚儊一開始是拒絕的。奈何女王淫威,不敢造次。趙依然秉持一貫作風——如果大家都辦的話,她也辦。

如果說戴浠在學校比較吃香,出了學校,就是女王的天下了。離開健身房時,又有人來搭訕關月。這已經是今天出門後的第三個了。

無一例外,被關月熟練而不失禮貌地拒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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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學第一天,女王神通廣大地拿來了馮子彧這學期的課表。而戴浠還有一個更艱巨的任務,就是弄清楚馮子彧這學期的計算機選了哪些課。

因為是輔修專業,所以沒有硬性課表。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和時間進行選課。

這種時候,戴浠才感謝起中國高校的排課制度。如果連本專業的課程都能像國外一樣自選,戴浠非得累死不可。

新學期新氣象,戴浠的戀愛長征卻一成不變。依舊在每一個馮子彧有課的清晨,晴雨不動地送他從來不吃一口的早餐;在沒課的空閑陪他聽計算機學院的課。

也只有馮子彧這種性格,才能被一雙充滿愛意的眼睛盯一節課而旁若無人。

聽起來雖然有些瘋狂,但大多時間,戴浠還是乖巧的。默默陪伴,不多打擾。

不知那晚戴浠的話是不是比較多,也記不清話題是什麽了,五個月來,一言不發的馮子彧第一次開口了。

“我認為不加了解的喜歡很膚淺。”

昏黃的路燈下,馮子彧停下腳步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歡迎各位小可愛批評指正。^-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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